极目新闻记者 夏雨
通讯员 蔡瑾
(资料图片)
4月15日下午,湖北省新华书店集团“荆楚阅读季”系列活动之一、“阅届大讲坛”马伯庸读者见面会在外文书店举行。在读者见面会之前,马伯庸接受了极目新闻记者专访。
人物简介:作家,人民文学奖、朱自清散文奖、茅盾新人奖得主。
被评为沿袭“‘五四’以来历史文学创作的谱系”,致力于对“历史可能性小说”的探索。
代表作:《大医·破晓篇》《长安的荔枝》《两京十五日》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《长安十二时辰》《古董局中局》《三国机密》《风起陇西》等。
灵感迸发,11天写完《长安的荔枝》
极目新闻:您一口气写完《长安的荔枝》只用了11天,您是如何做到如此高质高产?
马伯庸:这是我的一个特例,不是每一个作品都如此快。我每一本书的写作时长长短不一,像《大医》,我差不多写了2年半,加上调研的话可能花了4年左右。
《长安的荔枝》只用了11天,其实可以说从来没有过。这是我第一次陷入到一种心流的状态,所以是用灵感迸发、废寝忘食的11天把它写完。但是在此之前,我花了11年在做准备。
我平时喜欢在旅游的时候,关注各地的风土人情、山川形势,包括一些比较冷门的知识。
比如我每次去广东,我会去了解荔枝它是怎么压条、怎么坐果,这完全出于自己的兴趣。包括我来武汉,我也会研究武汉的整个地理环境,它和长江之间的关系。这些都是我日常的一个积累,不是说带有目的性。
所以最后在写《长安的荔枝》的时候就是厚积薄发,前面11年长久积累的知识在我心中都已经形成一个概念了。
极目新闻:您的作品里总会涉及到大量的有关数学、地理、文化、历史、医学等多个领域的知识,这些知识是怎么积累到的?
马伯庸:一方面是关注学术界的最新进展,一些专业的研究学者,他们会出一些专著,从中我可以了解到大量的专业知识;另一方面,是走出去,与当地人交谈。很多有趣的细节,当地人会讲给你听。
曾侯乙铜建鼓座,对我的视觉冲击很大
极目新闻:我曾去西安博物院参观,当时在馆内负一层的长安城沙盘前,讲解员特别提及您当时就是在此处萌生了关于《长安十二时辰》的灵感,所以去逛博物馆,对历史小说创作来说非常有帮助吧?对我们湖北省博物馆,你感觉如何?
马伯庸:博物馆是我很重要的一个调研基地,是我每次到一个城市一定会去的地方,也是我进行创作,撰写写作提纲的时候会去的地方。
(图片来源:湖北省博物馆)
我第一次去湖北省博物馆大概在五六年前,这几年也去过多次。湖北省博物馆里面有个青铜器叫曾侯乙铜建鼓座,其造型可谓鬼斧神工,它对我的视觉冲击很大,我想可能会出现在我将来的作品中。
其实楚文化具有非常强烈且独特的风格,里面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探究,我会专门以此为题材进行创作。
如果没有想跟世界交谈的欲望,就不适合当作家
极目新闻:灵感是创作的源泉,日常灵感迸发的时候,有保存灵感的小妙招吗?
马伯庸:没有特别的方法,就是勤快。把我想要的知识尽快用备忘录记下来,并且保持一个好奇心,随时查询。比如我在路上走,看到一个地名觉得很有趣,或者看到一个细节很有趣,我会马上掏出手机来做查询,为什么叫这个地名?它背后有什么样的一个故事?
极目新闻:对于爱好写作的人来说,常会想如何在未来尽快拥有一本自己的书籍,您能不能给他们一些建议呢?
马伯庸:我觉得最主要的就是要想清楚自己是否有表达欲,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跟这个世界交谈,对它倾诉。这种内心的原生的冲动才是最关键的,当你觉得没什么可说的,写作对你来说就不是一个适合的行业,可能会很痛苦,等于没话找话了。至于写作技巧方面,写多了自然就能领悟到。
极目新闻:您有特别喜欢的作者和书吗?会有哪部作品启蒙了您的创作呢?
马伯庸:喜欢的作者太多了,像国内的徐兴业先生、老舍先生都是我喜欢的作者。
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读到斯蒂芬·茨威格的《人类的群星闪耀时》,感到比较震撼。尽管当时没有创作历史小说的欲望,但是觉得历史很美好,所以我要更多地去了解历史。
九头鸟有九根脊梁,《大医》是一本献给武汉的书
极目新闻:关于您这次带来的新书《大医·破晓篇》《大医·日出篇》,是您首次触及医疗题材,聚焦中国第一代慈善医生,其内容也跟武汉有不少联系。
马伯庸:非常密切。《大医》这本书篇幅很长,一共80万字,被迫分成上下两篇。破晓篇的后半部分其实就是发生在咱们武汉。因为故事发生的背景是辛亥革命,所以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研究整个辛亥革命的历程、当时武汉的地理环境,以及当地人日常会唱的歌谣等等。
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叫萧钟英,也是武汉人。当时辛亥革命爆发时,他正在日本留学,后来毅然决定回国加入战斗,最后牺牲在汉阳兵工厂的门口。他跟主角说了一句话:我们武汉人是九头鸟,九个头就有九根脊梁,谁也压不垮我。
可以说这是一本献给武汉的书。
(通讯员供图)
(来源:极目新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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